您什么时候来的呀?”
她边说边赶紧瞄了一眼挂钟,心下一沉:已是凌晨三点了。
她嘴上继续说:“都这个时间了,妈怎么还等我啊?走,我送您回去吧。”
林宁面上依旧没有表情,却还是温婉地抬头向小萌和席琳致意了一下,这才起身说:“今晚上辛苦你们两个孩子了,陪我等到这么晚。你们快睡吧,今晚我带欢欢去陪陪我。”
小萌和席琳赶紧各种的帮忙维护,林宁却一把抓住女儿的手,眸光温柔却严厉地说:“找双鞋,穿好了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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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竖店天空,幽蓝深邃,只有一颗星。
忙碌了整天的人们都已进入梦乡,一向人声鼎沸的街道回归静寂。
辛欢跟在母亲后面,一边走,一边小心地瞄着母亲的背影。
母亲身形婉约,像是工笔画里的仕女,望而生柔;可是她却知道,这一刻母亲的肩胛骨却是紧紧绷着的。
母亲生气了。
从小到大,辛子阳总是忙于各种理由,或者是工作,或者是应酬,管教她的全部担子都是母亲背着。
再者她的性子从小就跟辛子阳相克,辛子阳要是敢说她,她有八百句话等着给噎回去;而母亲则正好相反,每回她惹事不听话,母亲不打她也不骂她,只是独自饮泣垂泪,说女儿的错实则都是出在母亲身上,是她自己对不起女儿。
便每回,辛欢都自己折断了想要辩解的棱角,主动在母亲膝前蹲下来,流着泪说:“妈,是我错了。”
不过母亲却也极少这样对她,母亲不似其他的母亲,从不要求她学习上非要如何如何,更不逼她上课外班,就连她从小的性子桀骜如男生,母亲也都只替她跟人道歉,却不逼着她一定改了。
她能这样自由地长大,自由地让自己的性子发展至今,都该感谢母亲。
于是看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