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整理公文。他是巴郡人,早在刘修进入益州之前,十三岁的他就到关中学堂求学了,就读兵学院。刘修入益州,他正好学成毕业,直接进入车骑将军府做了一个兵曹吏。几次报告公务,给刘修留下了不错的意见,后来刘修组建参谋团的时候,就把他收了进来。
张飞一手拿着酒壶,一边看着阎圃有条不紊的收拾案上的公文,时间不长就把杂乱的案几收拾得整整齐齐,本来有些抗拒的心理稍微平了一些,觉得刘修给他派来的至少是个手脚勤快的参谋,而不是个纯粹的监军。
“子家。”张飞叫了一声,把酒壶递了过去,晃了晃:“来一口。”
阎圃接过酒壶,喝了一口,然后用袖子擦了擦壶嘴,又送了回来。酒刚刚咽下去,脸色就红了起来。张飞笑了,他知道阎圃不喝酒,可是他偏偏就要让阎圃喝一口,就是想看看这人听不听话,是不是有那些参谋团出身的人那种傲气。阎圃很自然的喝了,就表明了他的态度。
“子家,你说说看,这仗怎么打?”张飞站起身,伸手拍了拍阎圃的肩膀,“将军给我两条规定,想必你也听到了,你说说看,到了长沙之后,我们应该如何行动。”
“将军的规定,不过是让都督少犯错,不给敌人可趁之机。”阎圃用袖子掩着嘴,咳嗽了两声,接着说道:“但是将军并没有规定你怎么攻击。骑兵的长处在行动迅速,都督跟随将军多年,想必对将军用骑的精髓掌握得很清楚了吧。”
张飞目光一闪,脸色沉了下来:“你的意思是说,让我择机而战?”
“将军的意思不就是这个意思吗?”阎圃手一摊,从容的笑道:“将军用兵多年,什么时候限制过部属的行动自由,运筹帷幄之内,那计算的都是大战略,而不是小战术。都督,将军只是给你划了一个范围,在这个范围以内,怎么打,什么时候打,还不是由都督的心意而定?”
张飞的眼珠转了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