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渊又生气又无奈,当着众人的面,他又不能与卢植争辩,只得郁闷的坐了回去。与他同席的张郃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太放在心上。夏侯渊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再也不肯说话。
卢植见气氛尴尬,心情更加不好,只得又关照了几句要小心之类的话,就解散了。堂上安静了,卢植的心也空落落的。夏侯渊刚才的神情看在他的眼里,痛在他的心里。夏侯渊和张郃是刘修的亲信,长期以来,他能这么安稳的做这个北军中侯,夏侯渊和张郃对他帮助甚大。可是这次出征,夏侯渊与他的分歧也最大,这让他非常失望。
“先生,夏侯校尉也是一片好心,请先生不要放在心上。”刘备见卢植心情不好,轻声劝道。卢植苦笑一声,“我岂是介意他的言语,我是担心他用兵的方法。眼下我军势弱,只能以守为主,整军备战,鼓起将士们的勇气,此消彼长,等张角松懈,我们才好出击。他不顾形势,只想着冒险出击,胜了固然是好,可是败了呢?北军是天子禁军,也是我们最后的力量,正因为有北军,大军才没有崩溃,一旦北军战败,那将如何收拾?”
刘备本来是支持夏侯渊的,他觉得与其困守于此,不如冒险出击,可是听卢植这么一说,他又觉得卢植更老成稳重,是啊,胜了固然可喜,但终究是小胜而已,败了却将无法收拾,利害权衡,还是谨慎一点的好。
“可惜,如果大兄在这里就好了。”刘备轻声的叹了一口气。
“他来不了。”卢植摇摇头,“凉州的事,从来就不是一战两战能解决的,他虽然击败了羌人的主力,可是羌人的实力还在,他们还会再来的。”卢植皱了皱眉头,回过头看着刘备:“玄德,你不觉得羌人这次的战法有些古怪吗?”
刘备不解:“请先生指教。”
“羌人向来是能战则战,不能战则走,这没什么好怀疑的。可是钟滇有十五万大军,是羌人前所未有的声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