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目标,只怕源源不断的刺客会赶赴关中。那天他用一番话稳住了蓝兰,也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他要观望,他要做最后的胜利者,他不想做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忠臣。
要哭,也得让别人哭,怎么能让自己哭呢。
“先生,你这个猜想太大胆了。”刘修不动声色的摇摇头,“我觉得天子不至于这些笨吧。”
“天子不笨,他只是自作聪明。”阎忠微微一笑,没有再劝。之前刘修接受了他的规划时,他就已经知道刘修的心意,要不然也不会接受刘修的召辟,入府作个区区六百石的从事中郎。
刘修沉思片刻,又试探的问道:“先生觉得张角能成吗?”
阎忠难得的眯了眯眼睛:“这个很难说,从目前来看,张角有心计,能得民心,和世家之间也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又骗取了天子的信任,手段不可谓不高明。”他看看刘修,突然笑了一声:“应该说,他会是将军的一个对手。不过,他着眼于中原,却忘了幽并凉三州的重要姓,如果要败,他应该是败在这一点上。毕竟就算是世祖当年争天下,虽以河北为根基,却也是借助了幽州突骑的。”
刘修心中一跳:“张角有个弟子叫张鸣,字元声,在张角八大弟子中任震使,他就是负责幽州的。这次凉州出事,就和他有关。据我所知,他已经离开了凉州,很有可能会返回幽州。”
阎忠吃了一惊,愣了一下:“原来凉州和太平道的关系这么深?居然还来了一个震使。”
刘修笑笑,没说话。张鸣和蓝兰他们的事情目前只有他最清楚,阎忠他们只知道太平道有人在凉州生事,却不知来的是震使张鸣,甚至边章也不甚了了,至于李文侯和北宫伯玉那几个羌人,就更不清楚了。边章对刘修说过,这件事都是由王国牵头的,所有的事情,只有王国最清楚,可是现在王国生死不明,也没地儿问去。就是他,也是从蓝兰等人身上猜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