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了城外指挥台上的变化,边章的战旗不见了,换成了李文侯的,这说明接下来的战事会更加残酷,更加血腥。不错,边章没来之前,羌人虽然勇猛,却不够聪明,他们只会用蚁附这种最原始的办法。可是王国、边章来了之后,他们教会了羌人各种攻城的技巧,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他们有了攻城车,有了望楼,有了巢车,这一切,都给麴家带来了非常大的压力。
麴义相信,如果不是边章手下留情,麴家刚才就被攻破了。
可是,现在边章走了,李文侯指挥战事,他还会手软吗?
麴英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麴义的身后,兄弟俩并肩看着城外的指挥车,看着东方的天空。
“大兄,你后悔否?”麴义忽然觉得有些惭愧,如果不是他坚持不向羌人低头,而是像边章、王国一样暂时依附羌人,他们也许不会遭到这样的危险。
“有什么好后悔的?”麴英笑了起来,他转过头,打量着麴义那张满是血污的脸,目光中充满了骄傲和满足。麴义看得心中一暖,僵硬的身子慢慢的松驰下来,绷得紧紧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云天,你想过没有,为什么王国有好几天没有露面了?”
麴义不以为然的皱皱眉头:“卫将军到了榆中,钟滇他们怕兵力不足,让他去支援了呗。”他冷笑一声:“一直听说钟滇这个人很谨慎,现在看来不是谨慎这么简单,简直是胆小如鼠,手里有七八万人马,居然被卫将军七八千人吓住了。”
麴英叹了口气:“云天啊,你临阵战斗,所向无敌,是我们家族里到目前为止最会用兵的,可是,我要提醒你的是,只会用兵,是远远不够的。古来名将多不得善终,你读了那么多兵书,难道还不知道这个道理?”
麴义撇撇嘴,不以为然,却不肯对兄长口出不逊。他虽然狂傲,对兄长麴英却一直有一种近乎崇拜的尊敬。兄弟用兵不如他,可是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