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荀攸直起身来,拍了拍衣摆,转身出了大营。沿着营垒间的通道,他背着手,慢慢的向前走着,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塞楼上。
风吹得更紧,荀攸眯起了眼睛,看着远处被风吹得雾蒙蒙的草原,心里冷得和冰一样。
“荀公达?”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荀攸回过头,见一个身披腥红大氅的年轻人站在城墙边,笑盈盈的看着他。荀攸很快认了出来,这就是长水校尉刘修。
“正是在下。”荀攸不卑不亢的施了一礼,正准备说话,刘修看了看天色,解开自己的大氅,不由分说的披到荀攸的身上,又为他寄好缨带,然后轻轻的拍了一下,笑道:“一看你这样子就知道刚从洛阳来,还不知道北疆的风又干又冷,像刀子一样能割人。这么吹下去,你会受凉的。”
大氅很厚实,而且很温暖,荀攸冰凉的身子一下子感受到了明显的暖意。他看看刘修:“大人把大氅给了我,你怎么办?”
“我没事。”刘修双手扶着城墙,看着远处模糊不清的地平线:“我在军中呆得久了,抗冻一些。”他顿了顿,转过头问道:“到并州来了几曰,有什么感受?”
刘修说话的时候,荀攸一直在观察刘修,刘修说得不错,他的确比较抗冻,大氅给了他,他只穿着赭红色的战袍,迎着强劲的寒风,却没有一丝寒意,鬓边两缕头发被风吹得狂舞,他的脸色却依然红润,似乎一团火,散发着看不见的热量。
“并州……山多,林多,草原多,水少,耕地少。”荀攸微微一笑:“不适合农耕,财力不足,要想凭自身的力量守住,实在不易。”
刘修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嘴角轻轻一挑,用鼓励的口吻说道:“嗯,还有呢?”
荀攸有些不高兴,刘修和他其实差不多大,但是他的口气却是居高临下的,虽然不像袁绍那么明显,但是荀攸还是能感觉得到。他有些怏怏,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