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曰子过吗?
天子诡异的笑了:“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说,他们说的这些,无法证明是对还是错。”刘修眼睛一眨,狡猾的说道:“我记得当初辕固生和黄生就在孝景皇帝面前论过类似的话题,最后连孝景皇帝也说这个无从判断,只好存而不议。”
“放肆!”天子轻斥道,继续向前走了一会,不知道要想些什么,过了一会,他又问道:“德然,你说如果重新推崇黄老道,还能再现文景盛世吗?”
刘修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仔细想了一会,才郑重的说道:“臣……不知道。”
“不知道?”天子对他这个回答非常不满意,秀气的眉毛挑了挑,又笑道:“这可不是你的习惯。莫非你觉得我不是中兴之才,不能效孝文皇后、孝景皇帝故事。”
“陛下,臣的确不知道。”刘修躬躬身,诚恳的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就算是孝文皇帝、孝武皇帝再生,也未必就能中兴。”
天子听了,也有些黯然。他又不笨,岂不知道现在和文景之时根本是两种不同的情况。那时候的大汉虽然内忧外患,但是天下思安,大汉犹如少年,虽然还不够强大,却生机勃勃,遇到一些打击反而能长得更加强壮,如今的大汉却像一个迟暮的老人,已经重症缠身,步履蹒跚,再怎么努力,也很难起死回生,说不定倒会折腾死了,少活几年。
“德然,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北疆。”天子停下了脚步,扶着栏杆,看着夜空中半悬的明月,和月色下郁郁葱葱的树林,“仗打不起,却又不能不打,进是死,退亦是亡,我是进退两难啊。”
“陛下,臣以为,除了打和不打之外,还可以维持。”刘修轻声安慰道:“移民屯边,抑制鲜卑人的坐大,以胡制胡,可以给大汉一个喘息的机会。”
“可是我现在移民屯兵的钱也没有啊。”天子郁闷的拍打着栏杆,“钱,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