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档次,但卢植自己未必会这样认为。
“也好,兼收并蓄,博采众长,方能成一家之言。”出乎刘修的意料,卢植显得十分开明,他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勇则勇矣,却只是匹夫之勇,要想以后做出一番事业,的确该向段颎这样的名将讨教讨教。只是你要记住,段颎虽然善战,却不脱武夫本色,他的用兵水平尚未炉火纯青,至于比太尉还是要差一些的。你不要被他的威名所惑,要保持自己的一份清醒。”
刘修感激不尽,连忙躬身拜谢,卢植又亲手写了一封书信,大意是向段颎推荐刘修,说我这个学生虽然愚笨,还是个可教之才,希望段公不吝指教云云,然后又让刘修准备了一份很丰厚的拜师礼,很感慨的说道:“洛阳物价腾涌,段颎虽然粗勇,却不是个贪官,想来也没什么积蓄,最近曰子肯定过得比较紧。”
刘修笑了,卢植对此有亲身感触,现在能推已及人,即使对方是他平时所不齿的武夫,他也能做到这个地步,真是非常不容易。
前护羌校尉田晏扶着腰间的环首刀,静静的站在段颎身侧,他虽然坐了大半年牢,但是腰杆依然挺得笔直,一如他当年在段颎麾下与羌人作战时的威猛,一如他在部下面前的威风。
但是,他的心情非常沉重,段颎当年比他更威猛,比他更威风,可是现在呢?段颎的腰杆不再挺直,他的眼神也不再犀利,他的身上也没有了那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除了脸上被边塞风霜刻出来的皱纹,谁能想到眼前这个沉默的老者曾是一位叱咤风云的名将?
自己会不会走到这一步?田晏问自已,可是他随即又自嘲的笑了。段颎走到这一步,是因为他的赫赫战功而入朝,在边军中,他是无敌的,可是到了朝堂上,他是无力的,只能任人折腾。这是每一个边军将士都梦想的荣耀吗?是我追求的目标吗?
田晏不知道,他只知道,现在他和段颎两个人没有官职,没有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