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应熊听到一半便急着起身迈步,可腿被绑着,差点摔倒。李恕赶紧扶上。
“卑职得罪了,世子莫怪。”方光琛拱了拱手,挥手示意。
两个大汉上前,解开吴应熊腿上的绳索,却用一副可称细巧的脚链将其脚踝锁住。这样一来,迈步不足一尺,跑不快,蹦不高,便不用太过担心这些人质有什么意外举动了。
吴应熊有些怨恨地看了方光琛一眼。转头迈着碎步,在两个大汉的看押下,慢慢走了出去。
“若是被他们知道落入了明军手中,会不会有什么想不开?”李恕不无担心地问道。
“自古艰难唯一死。”方光琛冷笑一声,说道:“世子是没有那个刚气。至于那个公主,难道舍得自己的骨肉亲儿?所以,见面可以,但要严加监视。且时间不能太长。然后便分开看管,小的跟世子呆在一处。大的便留给那个公主。”
“也不全用咱们操心,自然会有人想得周全。”李恕突然释然一笑,说道:“顾大人定然会尽责,以向岷殿下交代。只是不知岷殿下要那满洲公主有何用,难道要折辱她,让清廷没面子?”
“切勿胡说。”方光琛警告地瞪了李恕一眼。沉吟着说道:“岷殿下岂能有你这般短视、浅薄。我估计岷殿下会善待于她,此等大智慧、大气魄、大胸襟,却不是你我可比的。嗯,日后万不可胡乱揣测,徒惹祸端。”
“小的明白了。”李恕心中一凛。意识到自己有些孟浪轻率了,赶忙躬身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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厦门。
已经承袭延平王爵位,还继承了国姓爷的荣誉,郑经却没能全部继承其父的兵将。二十一岁的年轻郡王郑经在地上来回走动着,听着侍卫冯锡范的陈述,脸上阴晴不定。
“如今朝廷强势,已据闽省,金、厦距大陆过近,官兵岂无回归故土之念?”冯锡范巧妙地回避了金厦郑军不断叛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