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尝没有为本族人说项的想法,但朱永兴既如此说,他便只能迂回委婉,笑道:“此二人也是见滇南各土司不断开枝散叶,拓展根基,有些心急了。”
朱永兴也知道此二人的心思,只是他们投效得晚,势力又小,不好与滇南各土司同等待遇。而滇南各土司借着明军的势起,不断向外夺取土地,已经形成了利益共同体,并不想让他人再插进来分一杯羹。现在的安南都统使司府可不再是乌合之众,各家的不断投入,明军的不断帮助,已经建立起一支战力、装备都很可观的强盗军队。
“嗯,告诉他们,非是孤厚此薄彼,实是有不便安排的理由。”朱永兴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若他们真有心,便多派族中子弟学习锻炼,书院能学习管理地方,讲武堂能学习军阵指挥,便是参加警备军,也能熟习战技厮杀、枪炮使用。不做好准备,急急忙忙地插脚,兵不成兵,将不成将,空自惹人耻笑。另外,不出两三年,他们便大有施展拳脚之地,到时可莫要不堪使用啊!”
张维翰稍一思索,便明白朱永兴话中的含义。剑川、洱源靠近哪里,缅甸啊,朱永兴已经调了贺九义,并加强了滇缅边境的军队,将来必然要对缅甸用兵。嗯,明白了。现在的剑川土府段智、洱源土府木笃虽有心却无力,最需要不是看着眼红来拣便宜,而是先壮自身,再图后利。
白族啊,也曾经据有一国,可风光不再,令人既感慨,又嗟叹。张维翰暗自叹息,打定主意要帮这两个本族人,让白族不为他族所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