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的样子,以指弹酒向天,又举杯遥祝。将酒洒向地上泼尽。
“第二杯酒,为诸位弟兄阖家平安有福,干杯!”
“第三杯酒,祝弟兄们前程似锦,干杯!”
吴三桂每次举杯,众将都是一阵欢呼,发出大声的祝赞。
酒筵只是个过场,吴三桂既说只敬三杯酒,又说要众将尽早回家享受天伦之乐,便没有哪个不识趣的狂喝烂饮。不到午时。宴会结束,吴三桂笑得亲切,将众将送至门外。
“献廷,玄初,你二人就留下与本王畅饮如何?”吴三桂独独叫住了方光琛和刘玄初,二人盛情难却,便重回府内。
三人才进二门,就听到身后大门外有一片嘈杂之声,象是嬉戏逗乐。又象争辩吵闹。
吴三桂皱了皱眉。对身旁的侍卫说道:“带些碎银出去看看,是何人何事喧哗?若是狮龙灯舞上门祝贺。便打发些利市赏银;若是乞丐难民——嗯,今日佳节,也散些钱财食品图个吉利。”
方光琛和刘玄初陪着吴三桂重入厅堂。下人已经又摆上一桌细致酒席,三人还未端杯酌饮,刚刚那个侍卫又进来禀告。
“王爷,外面来一唱‘贺春调’的老头儿,给他银两却是不走。说他千里迢迢,打从南面而来,有赏无赏俱不在乎,定要见王爷一面,将吉祥献上,才算了却心愿。”
“从南边来?”方光琛皱着眉头想了想,哂笑道:“此人不是奸细,便是说客,拣这个日子前来,是想保得一命吗?”
吴三桂冷笑颌首,却一时没想好如何处置,是请是赶,是抓是杀,他眨着眼睛在思索。
“要请请不来,要躲躲不开。”刘玄初在旁笑道:“王爷身经百战,于万马军中取上将首级,岂会怕一个奸细说客?不如传他进来,会他一会。”
方光琛对此也表示赞同,说道:“听他说辞,再作定夺,却是稳妥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