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声扑向清军。冒着清烟的炮弹在清兵脚下翻滚,即便是百战老兵也被吓得面如土色,失色惊叫。
通常来说,触炸引信更能发挥炮弹的威力。但延迟引信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对打乱敌人的队列或阵形更有效果。没有人能对近在咫尺的、冒着青烟、即将要爆炸的炮弹无动于衷,惊叫躲避是不可避免的。
在第一颗炮弹爆炸的同时,阵地上的火枪也爆豆般地响了起来,排枪的射击腾起一团烟雾,白烟越越密,浓密的硝烟很快就覆盖满了阵地前方,象是把其中所有的人和物都一起吞噬了下去。
“忠勇营”右营参将刘之复猛然被亲兵队长扑倒在地,随后身旁响起了一声爆炸,耳朵被震得嗡嗡作响。他看到不远处几个倒在地上的士兵,满脸的汗珠,嘴唇剧烈的抖动,眼中满是惶恐。显然,震耳欲聋的炮声,呼啸的铁弹,肠穿肚烂血肉模糊的伤员,惨烈的呼叫,已经使他们的精神处在崩溃边缘。
一股殷红的鲜血从上流了下来,亲兵队长的身体变软了,趴在他的身上一动不动。刘之复推开这个忠心保护自己的手下,眼见这个手下的脖子被弹片击中,血汩汩流出,已经死透了。
火枪射击声还在响着,没有了爆炸声的掩盖,听得更加清晰。但已经不是整排齐放的轰鸣,守军已经是自由射击了。
“轰”,这是火炮的射击,刘之复看到一枚炮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掠过,带飞了一个乱跑的士兵的脑袋,余势未衰,又将一个士兵砸得骨断筋折,在地上抽搐挣扎。
完了,什么盾车掩护,什么强行越壕,都完蛋了。刘之复已经能够想见,这种遮断轰击使部队陷入了混乱,而失去了后继支援的已经越过深壕的士兵的命运,显然注定是悲惨的。
何壮子闭上一只眼,斜着脑袋瞄准了一个跌跌撞撞冲过来的清兵,在不到三十米的距离才扣下板机。一团白色的浓雾遮蔽住了视野,肩膀上传来的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