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对朱永兴进行着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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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氏负义投清,杀戮明军将士。今大明王师兴兵伐罪,不滥杀不抢掠,民众勿惊扰躁动,可保性命财产……咣咣……”
夜色中,铜锣咣咣作响,几个人在明军士兵的监视下沿着空无一人的街道缓缓而行,用安南语和汉语反复喊话,起着安民告示的作用。
“此地官员乃郑氏远族,横征暴敛,民愤极大,可杀!”
“明日历数其罪,斩首示众!”朱永兴面无表情,一句定人生死。
“府库颇丰,皆是民脂民膏,可酌量散发,以收人心。”
“三分之一可散发,其余留为军用。”朱永兴沉吟了一下,又补充道:“对富庶大户可借钱借粮,以富补贫,以多补少。缴获的户籍田册要加紧调查核实,此地处元江(安南称红河)下游,日后对滇省运兵运物,颇有用处,必占之。”
“下官明日便招募此地华裔为官吏,当可加快速度。”
“甚好,按照事前计划去做,越人官吏也可酌情使用,务必尽快求得稳定。”朱永兴夸赞了一句,又严肃说道:“对作乱之人要施以雷霆手段,莫要姑息。”
“是,下官遵命!”
朱永兴示意这个刚刚任命的地方官员可以退下,他又拿起几份文件阅读批示,不时还陷入思索之中。
由于连年的战争,使得安南北方的劳动力严重不足,河堤失修,农田荒芜。但郑氏不仅不注意恢复生产,反倒征收花样繁多的苛捐杂税,供宗室贵族与“骄兵”享用,形成了民间百姓饥困不堪,府库倒多是充盈的怪现象。
所谓的“骄兵”是郑氏豢养的一类军队,由郑氏本乡——清化、义安一带的士兵组成的宿卫队,专门守卫郑府。这部分士兵特别得到郑氏优待。因此他们日益骄横,以至于在光天化日之下,**掳掠,欺压百姓,最终被百姓斥为“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