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嚎,拉夫曼却不再理他死活,抬起一脚——“蓬——”踢开了主屋的门。
不过他很快被看到的景象惊得一愕——因为主屋里的一张简陋的木板床上躺着一名正在挣扎着,苟延残喘的大肚子孕妇,那孕妇四周围都是女人!原来全村的女人们都在这屋子里为这个孕妇接生忙活。
当凶神恶煞般的拉夫曼一蹬门而入,那满屋子的女人们一个个惊恐地站了起来,靠到了土墙边,拉夫曼抬眼望过去,那屋子的角落里除了有几支老掉牙的步枪之外,便没有其他家当了。
而此时那名躺在木板床上的孕妇停止了挣扎,满床板都是血,她已经难产失血过多而死,刚生下来的孩子仍连着脐带挂在她腿间,那孩子全身被冻得发紫,闭着小眼睛一动也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你们的男人呢!?”拉夫曼突然用半生不熟的阿拉伯语问旁边一名妇人。
“他们——他们出去打仗了——”那名妇人紧张地答道。
“他们去哪里打仗了?什么时候回来?”拉夫曼冷声问道。
“他们去——山里保护庄稼去了——”那名妇人口里所说的“庄稼”,便是部落区的农民赖以为生计的罂粟田。
“我只说一遍——现在这里被我们临时征用了,你们马上带着床上那女人离开这里!”拉夫曼瞪着他那牛眼冷冷说道。
那满屋子的妇女自然不敢反抗,忙七手八脚地将那名死去的孕妇和他的孩子一起抬了出去,整个小村庄都是燃烧着的土坯房,一群含着眼泪的阿富汗妇女们抬着孕妇的尸体,仓皇地在村庄里胡乱徘徊着,到处是地狱一般的景象,她们根本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拉夫曼却很清楚,那孕妇生孩子的话,她的丈夫和村子里的其他男人肯定会随时回来,而且,不用多想都已经知道,这小村庄里的男人们都是部落区的武装分子,算起来现在正是他们即将面对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