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吧,一会儿我姥爷回来了老看见我在这儿还得奇怪呢。”
宗宝整个就一个浑身肝胆无处发泄的憋屈样,小心的扶着我的胳膊一边走嘴里一边轻声的念叨着:“一会儿回去看见三妹儿我还不知道怎么打招呼呢,前些日子我还老说她不懂礼貌不叫我叔叔或者哥哥呢。”
我瞄了他一眼:“该怎么称呼怎么称呼,或者现在就当自己不知道这个事儿,宗宝啊,不过有一点你要记住,别乱说话,更不能跟我妈说什么我是为了救卓景没了做阴阳师的能力了这些事儿,不然的话我妈肯定得担心我,在合计我手残疾了什么的,回头走我大姑的老路,去找卓景说理,那事儿就麻烦了,你要知道轻重,不能再有别人知道了……”
宗宝闷闷的点下头:“我明白,就是,手可怎么办啊……你不是说右手最重要么,手治不好,怎么当阴阳师啊。”
“可以复健啊,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要是彻底被跺了那可能没戏,不是还在么,再说,真被跺了,还有左手呢,乐观点,啊。”
这个时候倒是换我来安慰宗宝了,在很正能量人的面前,自己就会无端的消极,其实这种消极的态度不是会一直存在的,跟环境心态都多多少少有些关系,当环境心态稍作改变,你身边的这个人要是换成了比自己更消极的,那就会化被动为主动,有些话好像是跟对方说的,其实更多的是对自己说,也是在宽慰自己,这种思维转化,有时看看,也是很奇妙的。
我走的慢,一条腿打着石膏还得撅着,那条腿随着根拐配合着往前挪着,所以一到血液内科的走廊,大老远的就看见了围在我病房口的人,有病号,还有患者家属,乌央乌央的好像是在看什么热闹。
“出什么事儿了?”
我直接摇头,看向宗宝:“不知道啊,你去看看,是不是三妹儿跟谁吵起来了!”
宗宝点了一下头,“你慢点,我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