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我给姥爷还有孙姨各配了个护身符,并且嘱咐孙姨要是有陌生人靠近一定要小心提防,据她讲,姥爷忽然上不来气儿的那个晚上,下午的时候在公园就有个青年人过来跟姥爷聊天,身上好像好久都没有洗澡了。有股怪味道,她觉得不舒服,再加上快到做饭的时间了就带着姥爷回家了,结果晚上姥爷就犯病了。
当然,她不知道这种是黑降头,也不知道姥爷上不来气儿是因为我掐的容丹枫,可能是黑巫师也料到容丹枫总会把这一切都说出来,才给她和姥爷下的那个类似连心蛊一样的降头,破倒是好破,就是很膈应人。
孙姨并不清楚内情,晚上的时候看我给姥爷喝那个符灰水有些纳闷儿,但也没有多问,只是追着我问说要不要再去医院检查一下,毕竟她帮忙照看着姥爷的,真出啥事儿她担待不起,我道了一声没事儿。催促她去休息后一个人坐在姥爷的身边,等姥爷睡着了,从他的嘴里拽出来了一根黑线,然后烧了,就算是完了,之后去老仙儿案头求了两个护身符,再遇到黑巫师出手,护身符就会给我提醒了,我也算是先知先觉。
晚上吃饭的时候程白泽倒是过来了,看我的眼神淡淡的。并没有在饭桌多问我什么,我想他心里应该知道,毕竟,连心蛊会传递情绪,别的不敢说,最起码,我跟卓景分手这事儿他肯定明白,不过站在他的立场,他的态度跟宗宝肯定不一样,换句话说,他一直都觉得我应该跟卓景分手,这一点,他从未遮掩。
姥爷自然是一如既往的对他热情,吃完饭就拉着他下象棋玩儿扑克牌,直到姥爷睡了,他才来敲我的房门。第一句就是:“怎么想开了?”
我拉过椅子让他坐下,自己静静地坐在床边,没有答话。
“跟那个黑巫师有关?”
我点头,“嗯。”
他吐出一口气:“我觉得分手不是坏事,但我想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