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到了末曰来临般的恐惧,望着远去的人群,望着一地的机械,他颓然而坐,知道办了一件此生最蠢的事,这家伙不蠢,他枯坐了好久,做出一个决定,扔下五洲的工服,往山上溜了,他估计,万一无果,肯定要拿他这个队长顶缸,还是先自保再说。
又来了,又要来干上了,许中行先通知的是民警集中地,揉着眼睛从铺上一跃而起的警察听懵了,然后听到了集合哨声,从乡政斧、从招待所,那些和衣而睡的警察不敢怠慢,听着乡所候所长的指令,分发着十几面盾牌,候所紧张地道着:“堵着路,千万别让两头接火啊,堵住就是胜利……谁嗓门大,过来过来,你们几个,负责劝服工作啊,一定要把群众的情绪稳定下来,一定要向大家解释,上面正在处理,今天就有结果……千万不能再发生流血事件。”
边说边走,警车排到了路面上,堵死了,大队的警察人挨人也搞人墙战术了,就在昨晚出事路面不远,严阵以待。
有位落后的警察不经意看到了墙上贴的东西,他异样地,凑上来定睛一瞧,然后呸了一句暗骂着。妈逼的,居然是市里的发文,要征棠梨村的地建水泥厂,怪不得干得这么凶。
接火了,先和警察接火了,一看是老弱病残加老娘们,警察们松了口气,不过马上提起精神来,这群娘们不好对付,排头的十数位在妇女主任带领下,呸呸呸呸……一片唾沫飞来,还没顾上擦,上下嘴皮得啵着,和警察理论上了。
最响亮的一句是:裤裆里没长鸟的货,只敢欺负老百姓。
………………………………………………………………五洲的工地也在蠢蠢欲动了,那是一个封闭式的环形建筑,里面的人刚刚起来,严阵以待,不过在单勇的望远镜里,他已经看到三辆大三轮悄悄开到了离驻地十几米的地方,当那边的口水仗把警察全部吸引走后,他手撮在嘴里,吁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