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不是请我来谈事的吗。”
常海才不甘心地退回来:“别的不说,那琵琶倒是弹得真好。香山居士怎么说来着,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水流冰下难。冰水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还真是有意境!”
“那是幽咽泉流冰下难。”陈三爷无奈地道。
常海笑嘻嘻的拿起酒壶:“得!是我不学无术,我也懒得在你面前掉书袋了。反正咱们这些有爵位的,靠着祖上的荫蔽过日子,不就是混吗,又不用去考秀才。”
说着又摇摇头:“算了,和你说正事了。你们真的要推举傅安当兵部尚书吗?”
陈三爷嗯了一声:“应该大致确定了。你和我交好,傅安就算不是我们的人,至少没有害处。况且论资历他是最合适的。当年在青海战乱的时候,他的功名也是威震一方,不比赵怀差。只是没有赵怀运势好,不然现在也不会屈居于侍郎了。”
常海笑笑:“投靠我常家,总是会被文臣压制的。赵怀倒是聪明,总是独善其身的。”
他拍了拍陈三爷的肩:“咱们一起玩儿大的人里头,你是心思最缜密的一个。谁都玩儿不过你,我现在就想问你,你真打算就屈居于张居廉之下?这老头虽然当过你老师,但人品太差,我是信不过的!我认真叫你一声陈阁老,要是有用得着的地方,你尽管吩咐我就是。”
陈三爷也笑了笑:“你也不怕隔墙有耳,说说就算了,我就当没听到吧。”
常海有点急了:“你这个性还是有点像陈老伯,太死板了!我告诉你,别把尊师重道当回事……”
陈彦允打断他的话:“你不听琵琶了?”
“还是算了吧,我就不喜欢听琵琶。”常海捡了碟子里的炒花生吃,咬得嘎嘣嘎嘣的。
“这叶姑娘的妙处,我倒是想去尝尝。你要是有空不如和我一起去。你是清官,两袖清风的。如果想找谁度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