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衙门过来。
徐静宜服侍他换衣裳吃晚饭。
碗箸的声音之中仅余沉默,顾德昭也不怎么看徐静宜。只把她夹到碗里的菜默默吃了。
顾德昭还是很拘谨,除了新婚那日,平时都睡在前院书房。每日过来和徐静宜吃饭。也是为了维护她的面子,要是冯氏误会自己轻视徐静宜。恐怕会对徐静宜有微词。
食不言寝不语,等吃完了饭,下人过来收碗箸,徐静宜才笑着说:“今儿教汐姐儿女红了,她学得很快……爷可要看看?”
顾德昭道:“我一会儿还有事,你先睡吧。”
等顾德昭走了,安嬷嬷就小声和徐静宜说话:“夫人,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啊……老爷心里放不开。”
徐静宜躺在罗汉床靠着大迎枕上。任安嬷嬷给自己揉着眉心,轻声说:“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他这样长情是好事。也没什么不好的,我倒也是自在……”
锦朝的亲事越来越近了。
白芸的婆家徐妈妈找好了,是香河永新许庄头的儿子。锦朝给了五十两银子的添箱,另外加了两只金簪子。冯氏、二夫人、五夫人都派丫头送来了给她的添箱,白芸走的时候搂着大家哭,最后在她面前恭敬地磕头:“奴婢舍不得小姐……”
锦朝含笑道:“好了,早日去九里胡同的宅子里准备着,风风光光地嫁。许庄头就这么个独子。从小跟着庄头在田庄里吃苦耐劳的,人又老实本分,不会亏待了你。”
白芸心里很复杂。却把眼泪都忍了回去。
她从十一岁就开始服侍锦朝,如今已七年了,伺候她都成了习惯,离开自然舍不得。
她跟着徐妈妈去了影壁,坐马车去九里胡同等着香河娶亲的人过来。
采芙站在庑廊下看着两人走远,突然想起紫菱出嫁的场景。到处都冷冰冰的,连个有头脸的丫头都没有,来迎亲的人十分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