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屋内的人那个还不明白。这遗训还当真只能给特定的人看,满朝文武是绝对不能看到的。而成祖让大太监看,也是在拉人心,因为他信任太监们。
接下来的话就吓人了。
遗训继续念道:敢说这迂腐的忠是忠良的人,大明子孙要记得。要么是大奸大恶,要么是大仁大善,要么是大智大勇。二十八年,朕杀了他十族的血怕是还没有干,普通的臣子那个敢说这种说。
朱祁钰示意停下了,他在思考白名鹤是这三种人中的那一种。
“大兴呀,你说一说白名鹤审案之后的结论?”朱祁钰又问道。
提到白名鹤了,两位太后的心思都是微微一动,又是这么一个年轻人。
兴安跪着回答:“万岁,抓了不少人。是白名鹤看穿的,而且没有用刑。交谈的话没有回避,赵芳都听着呢。那胡袁氏苦求,换儿子一条命。白名鹤却说,他们是罪人,而且触及到了他的底限。胡袁氏两个儿子更是罪恶滔天,他们竟然还敢蛊惑白名鹤,让白名鹤成为谋逆同罪之人。白名鹤当时留话,给他们一个体面的点死法,但一定会死。”
“那底限是什么?”朱祁钰又问了一句。
“根据赵芳汇报,是通倭。白名鹤认为,私通外邦而谋化大明是罪大恶极。只是忠良之后,给一个体面的死法。”兴安很认真的汇报着。
金英这时也跪下了。
选择开口的时机,选择说话的力度,这就显示出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了。
金英在最合适的时候,说了一句最合适的话。
“万岁,白名鹤在给奴的信中有一条请求,希望万岁可以赏赐一件辟邪的物件,因为白名鹤的夫人有喜了,可他却不得不开杀戒。这在民间是禁忌,对有身子的妇人而言,不吉利。所以臣以为,白名鹤是真的要开杀戒了。”
朱祁钰满意的点了点头,对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