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王闻言耐着性子坐下,又想了想到底还是一拍膝头,道:“刘豹山秘密投靠于我一事除了本王便只有母妃知晓,这些年为避嫌,刘豹山进京述职都不曾和我多说一句话,皇后和完颜宗泽不可能知道此事,若非程义已招认,完颜宗泽何以用此事来虚晃于我。那封信上我曾允诺来日登基重赏刘豹山,倘使落在父皇手中和谋逆有何两样?线人说程义当年给刘豹山的那封手书是假的,他留着本王真迹便是唯恐有朝一日被本王舍弃,他已和完颜宗泽做了交易,只要完颜宗泽能为他安排新身份,他一拿到官府所发文碟,便告诉完颜宗泽那信所藏之处,如今完颜宗泽已派心腹回京办文碟去了,此事当不会作假。”
贤妃听罢也觉不安起来,唯恐此事是真便要惹出大祸来,她心神不宁,拧眉半响,道:“完颜宗泽治下极严,手下也都忠心耿耿,按说若真有此事当被他捂的密不透风,好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才对,怎会轻易叫你打探出此事来?母妃总觉此事蹊跷,还需斟酌一二。倘若刘豹山此刻能在,问问他便好了,偏他又远在雁州,鞭长莫及……”
禹王见贤妃难以决断,便果决地道:“我恐程义不保险,这才着人打探,也是费了大气力才得知此事的。母妃想想,那刘豹山是头一个对我们投诚的武将,对我们至关重要,倘使我们不能保全他,以后还有谁肯再支持本王?没有枪杆子,又何谈大业?!此事再斟酌便来不及了,等回到京城想要杀程义灭口难上加难,此事也只有程义死了才能死无对证,叫那封密信再难现世,母妃,如今是刻不容缓,不能再等了!”
听禹王这般说,念着刘豹山手中握着的兵权,贤妃到底也不舍,咬了咬牙沉声道:“为保万一,此事你莫沾手,便不用管了,母妃会看着解决了那程义。”
禹王闻言想了想,终是点头,道:“母妃万要谨慎行事。”
待禹王离开,贤妃却冲唤了华嫔前来,密谋暗杀程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