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偏是个有些姿色的,在京城小有名气。
李冠言这一举,没出两日便闹得满城皆知,都道李冠言鬼迷心窍,李冠言是不是鬼迷心窍都没什么,养个外室罢了,可问题是因此事人人都怀疑李冠言也染上了花柳病,这下子莫说是议亲了,江宁侯夫人登那些有待嫁女人家的门都要吃上闭门羹,气得江宁侯夫人病了一场,这才甩手再不愿管这二儿子,只将一门心思都扑在了孙儿身上。
如今李冠言年已而立,连个亲事都没定,这样的事只怕放在任何女子身上都要被触动,便是一颗石头心也得被捂热了。
锦瑟亦是经历了千辛万苦才守的天晴见月明,虽亦是读圣贤书长大,可她瞧着李冠言这一份真心,又瞧着平乐花样年华便辛苦地拉扯孩子,实不愿一对璧人便因礼法而遗憾终生。
何况他们这样,在汉人无法接受,燕国现如今却还有些地方秉有兄死弟可娶嫂的习俗,锦瑟想也许两人真若都有心,此事也不是不可为的。
听闻锦瑟的话,平乐面色微红了下,却在此时丫鬟香云进来低声在平乐郡主耳边低语了两句,待她退下,平乐才目光闪动瞧向锦瑟,道:“你随我来。”
锦瑟见她也不多说便起了身,狐疑一下却也紧步跟上,平乐带着她绕过穿山游廊,到了后罩房,这才站定。
锦瑟见院落宁静,一点人声都没,正敢诧异,就觉出一道恍若实质的目光自背后射来,她扭头便见一个挺拔的身影站在院角一颗高大的石榴树下,疏朗的阳光打在他身上,映亮了那张冷峻的面孔和他唇角清浅笑意,竟是杨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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