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回到夕华院。
今日她在墨存楼摔那一下着实不轻,当时便觉扭伤了腰,因怕廖老太君担忧故而一直都未表现出来。那手上的伤在萧府时已抹了萧蕴的药,回到廖府锦瑟便将药膏给擦去,又换了一件广袖的儒裳,在松鹤院时她时时注意,用宽大的袖子遮挡了手背,倒未叫廖老太君瞧见那伤痕。
她这样费心瞒着,一来是不想廖老太君担心,再来也是无法解释柔雅郡主对她的敌意。如今回到夕华院,脱下外衣,王嬷嬷见锦瑟半个手背都红肿着躺在床上便抚着腰不动弹了,登时心疼的眼泪差点没掉下来,直道自家姑娘便是在姚府时也没受过这样的重伤,吃过这样的亏。
她这般,引得白芷和白鹤也自责不已,只哭着道今日不该听姑娘的,和二夫人去逛街市。
锦瑟由着王嬷嬷给她手上细细地抹上了药,又给她揉弄了半响的腰,笑着劝了两句索性闭上眼睛装睡起来,待王嬷嬷和白芷几个退出去她才睁开眼睛,抚着青肿的手眯了眯眼。
今日在墨存楼她不好对柔雅郡主怎样,却并不代表她会白白吃这个亏!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柔雅郡主最好祈祷别叫她寻到机会。
锦瑟想着又见外头月光如水已是夜深,睫羽颤了下,想了想还是起身扶着腰走至窗前将落下的匙挂了起来。她躺回床上,闭上眼睛,却不知是身上疼痛之故,还是心中烦躁,折腾到半夜脑子还一片清醒,而那窗扉静寂一片,竟也不闻半点声响。
锦瑟烦闷地又翻了个身将被子拉起盖在头上,翌日,锦瑟顶着眼底青痕去给廖老太君请安,而质子府中完颜宗泽舞了一夜的枪,眼见外头天色已大亮,才将手中长枪扔给影七,沉着脸出了练武房。
影七退了两步靠墙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揉着被完颜宗泽打他青青紫紫的手臂和双腿心里好不委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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