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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内,蔡府。
蔡琰静静的站在府中的宅院内,手中捧着其父蔡邕所留下来的遗物名琴焦尾,平日白净如脂的肌肤,此刻竟是黝黑,衣服上面也全是尘土,如同乞丐一样的狼狈肮脏,即使是当年为匈奴降抓,也不见她有这等颓败之相。
“父亲……”
蔡琰轻轻的抚摸着焦尾琴,口中轻念道:“女儿做到了,女儿尽力了,女儿保住了长安,保住了我们的家……”
说到这里,却见蔡琰轻轻的低下头去,将脸贴在焦尾琴上,感受着从琴弦上传来的冰凉,仿佛通过琴,就能够与她死去的父亲在冥冥中沟通,传递她此刻胸中激荡的情感,示以自己此刻那复杂的情愫。
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响在了自己的身后,很轻柔,很稳健,也很熟悉。
蔡琰缓缓的转过了神,在他的身后,是一个身卓银甲红袍的年轻人,相貌英俊,眉目硬挺,双眸中的神色似哀且愁,看着仿佛是那样的熟悉,又仿佛是那样的陌生。
蔡琰缓缓的低下了头,不去看那张令自己日思夜想的脸,而是定定的瞅着手中的焦尾琴。
不见时想,见了又怕,这是何等的一种折磨,又是何等的一种煎熬。
“你不该来……”良久之后,蔡琰方才开口。
袁尚定定的注视着蔡琰许久,一声长叹:“我不该来,你就应该守城吗?”
听了他关切的话语,蔡琰的身体不由得微微一颤,她抬起头,看着那张令她日日神往又令她彻夜哀伤的面颊,心中五味具杂,似有欢喜,似有痛楚。
“长安是我的家……守护它是我的责任……”
袁尚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瞅着她,点头道:“是啊,长安是你的家,守护它是你的责任……可你是我的妻子,我却没有尽到守护你的责任,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失责,从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