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愣了愣神,接着强压住心中的怒火,默默然的自言自语道:“不似人君的竖子,我不跟他一般见识......不似人君的竖子,我不跟他一般见识......不似人君的竖子,我不跟他一般见识......没错,备焉能跟竖子一般见识。”
袁尚身后的桌案上,张颌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擦了擦头上的汗,低声冲着袁尚道:“公子,人家敬你酒呢!”
袁尚闻言缓过神来,回头看了张颌一眼,接着似有所悟。
转头看向刘备,袁尚笑着道:“玄德公,您是跟我说话呢?”
刘备的面色抽搐,举着酒盏的双手还是撂在半空中,笑容依旧是挂在脸上,怎奈却已经是比哭还要难看了几分。
袁尚豪爽的举起酒盏,冲着刘备挥了下手,笑道:“玄德公,在下先干为敬!”
说罢仰头一饮而尽。
刘备暗中咬牙,挥舞着长袖遮住面颊,亦是仰头一饮而尽。
放下酒盏的时候,刘备又恢复了平日里风度翩翩,英明睿智的汉室帝胄的模样,笑着道:“贤侄,备适才说到,你甘冒奇险,深入敌后,往来驰骋纵横兖,豫二州,犹如散步悠哉于自家后庭,真不负大丈夫之志也!当真是了不起,了不起,备深敬之.......”
刘备话还没说完,却见袁尚撂下酒盏后,已经是转过头去,对着邓昶继续言道:“一口价,六百钱怎么样?最多就是这个数,不能再加了。”
“.................”
刘备的笑容又再一次的僵硬了起来。
瞬时间,便见刘备刚刚才缓和过来的脸色顿时又是一变,一种要发飙的冲动再一次的涌上了他的心头。
“咳,咳、咳!”
糜竺的咳嗽声又再一次猛烈的响了起来。
主公,切忌不可发怒,淡定,淡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