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落志得意满,挡道的人再多,今日也将铲除,韩晔的秘密再多,他今日也将会为她揭开,她百里落总算等到了翻身的这一日!
……
晌午,墨誉被处决的消息还是传到了百里婧那里,她不曾亲见墨誉的尸首,竟也不再报任何希望似的,穿戴整齐,去了未央宫。
未央宫门前仍旧守卫森严,因了司徒皇后的旨意,此番百里婧竟得以畅通无阻,她高高在上的母后丝毫不回避地端坐在凤座上,威严如一尊雕像。
屏退了闲人,百里婧站在凤座十步之遥处,也不跪,直视着她的母后,开门见山地问:“墨誉被处决,尸首在何处?母后可曾瞧见?”
如此明显的逼问,对一国之母来说属大不敬,然而司徒皇后不曾动怒,一言未发。
百里婧一笑:“婧儿原以为,母后对我冷淡,是因为我顽劣不堪不听管束,喜欢不该喜欢的人,嫁给不该嫁的人,争执不该争执的是非,一点都不如母后战功赫赫所向披靡,尽做些无用之事。原来,并非如此……”
她已经说得如此清楚,司徒皇后又怎会不知?
“母后曾说,父皇的爱是不可信的,因父皇是所有人的父皇,那些异母所出的兄弟姐妹都会如此称呼父皇。到如今我才明白,母后其实也是所有人的母后,无论是否一母所出的兄弟姐妹,也都会如此称呼母后,母后的爱,呵,母后……”百里婧说着,笑起来,声音却低下去:“他们都有资格称呼的父皇母后,到头来,我竟是那个最没资格的人……”
那个最有资格的人正因着父皇母后的庇佑,安稳地躲在未央宫中,即便杀了人,也可免于罪责。这句话,她也没说出口。
司徒皇后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一句也没说出来。
百里婧低着头,半晌,缓缓地抬头望向司徒皇后,已是泪盈于睫,她笑着问:“母后,倘若墨誉杀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