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嘴碎的丫头把这事一说,木莲却没有争风吃醋的意思,只想着那个病驸马是不是使了什么诡计?除了她,整个左相府恐怕都还不知晓病驸马的深藏不露,他在这多事之秋忽然引得左相如此重视,难道没有隐情?可是,既然是隐情,便轻易找不出,只能等他自己慢慢露出边边角角,如此被动。
彼时,墨誉刚从宫里为七皇子讲课回来,采了些新鲜的草在喂笼子里的胖兔子小黑,木莲坐的位置侧对着他,因此可以将墨誉的神色看得一清二楚。听到这个消息,温和内敛的少年眉宇间忽然添了几许愁绪,明明身着六品官服,所处的地位已是许多人遥不可及,他却还是郁郁寡欢。
婧小白嫁给病驸马的前前后后,木莲都瞧得清楚,如今这个身为她夫君的少年在两个月前的婚礼上倒是颇为活络,前前后后地为他的病秧子大哥张罗,应对二哥三哥的挑衅,挡酒、扶持、问罪,种种一切看起来正直且知进退。
可是,相处得久了,木莲发现墨誉也有诸多劣性,明明他心里头有着想法却不敢做,在他父亲左相面前扮足了乖顺的模样,也甚少与墨觉、墨洵正面冲突,能忍的都忍了,不能忍的也减了许多力道斟酌着再发作,整个人与其说温和知礼,倒不如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就像现在,听了方才丫头所说的,他心里明明有不忿,有不甘,却一句也不肯说出来。
他不说,木莲也不问,到底是因为病驸马受到左相待见而不甘,还是因为病驸马是婧小白的夫君?
房里安静了一会儿,墨誉忽然开口问:“水生,相爷这会儿在府里么?”
水生傻乎乎的,乍听到问话,“啊”了一声忙点头:“在,在!兴许快用晚膳了!”
墨誉将手中的最后一根青草喂给小黑,在脸盆里洗了洗手,用绢巾擦净了才出声吩咐道:“把小厨房炖的参汤拿过来。”
“是!”丫头忙去了。
墨誉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