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天他天天夜里睡不好,总做噩梦,说是梦见了鹿台山,梦见你们师兄弟在鹿台山上的快活日子,还说,梦见婧儿妹妹,还有你们的师父……”
百里落说得言辞恳切动人,这一下,把林岑之的所有戒备之心都给消除了,他低垂着眼眸,继续听百里落情真意切地说道:“到底是在一起生活了四五年的师兄弟,就算他与婧儿妹妹做不成夫妻,也曾经相亲相爱过,那些日子又怎么能一笔勾销?就算我是他的妻子,也替代不了婧儿妹妹那些年在他心里头的位置的。可是,你大师兄虽然体贴却不会照顾自己,这些话,也是断断不会亲口对你们说出来的,只是他现在这样不快活,我心疼极了。现在,我有了身孕,心里越发惦记着这些事,不论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你大师兄,我也该厚一次脸皮来求三师弟一次。”
林岑之心软,早被百里落这番话打动,那些因为婧小白而起的成见也受了起来,态度明显温和了许多:“大嫂客气了,林岑之无德无能,不知能帮得上大嫂什么忙。”
百里落浅浅一笑,神情仍旧惹人爱怜:“我已思量好了,婧儿妹妹那儿我会去求她原谅,我们到底是姐妹,有些话说清了也就好了。你大师兄尊师重教,这些年在鹿台山修行,心中最在乎的便是你师父他人家,我与你大师兄成亲仓促,连你师父他老人家也不曾知会,实属大逆不道。所以,我就想着,若我能替你大师兄求得师父的谅解和宽恕,我们的婚姻才算真的完满了,而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才能安稳地长大。”
见林岑之不大明白,百里落趁热打铁道:“我本想亲自上鹿台山,却又有了身孕,多有不便,只能叫几个稳妥的侍从替我去一趟。可听说鹿台山素来门禁森严,轻易不得入内,那些侍从想见师父他老人家一面恐怕也不可能。我唯一能想到的法子便是来求三师弟修书一封,由那些侍从带去,这样,门禁就开了,届时,那些侍从也才好转达我的心意。只要得了师父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