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画也变成过错,于司徒赫是,于百里婧也是。
“你倒记得清楚。”司徒赫笑骂,端起一直未动的酒杯,喝了一口酒。
别成长多好啊,别离开多好啊,永远守着长不大的岁月,有一群和你头天打完架,第二天鼻青脸肿照样勾肩搭背的兄弟,身份不分,地位不分,都靠拳头来说话。
有一些只有你们才知道的秘密场所,时光如此漫长,明明已经美美睡了一觉,中午居然还未过完。啃了一只红薯就能乐上好半天,做着长大了要做将军做状元的美梦,却从来不管能不能实现……
法华寺的菩提树永远是绿的,状元桥的烤红薯永远是甜的,婧小白的脸永远胖乎乎捏起来软绵绵,而司徒赫的嘴角永远咧着,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走很长很长的路背婧小白回去,听她在背上说,赫,天天都来吃状元桥的烤红薯好不好,天天都要开心好不好,天天都背我回去好不好……
别长大,多好。
你是我的,就像我永是你一个人的,那该有多好。
司徒赫心下苦涩,百里婧也不说话,两个人俱都沉默。
黎戍好生失望,也喝了一口酒,龇着牙“咝”了一声:“碧波阁的酒真不错啊,可惜司徒赫婧小白你们俩不给面子。人生哪,真是寂寞如雪。”
墨问半句话都插不上,在座的众人要么就是刻意忽视他,要么便是不经意地忽视了他,换做常人,哪一种都接受不了,所以,他便做出常人该有的态度,费力地咳嗽了起来,咳声嘶哑难听,仿佛喉中卡着异物。
百里婧忙问:“怎么了?还冷?”
墨问握住她伸过来的手,咳得脸色雪白,唇色尽褪,好半天才在她手心里颤颤写道:“许是未喝药,有点不舒服。”他抬头冲她惨然一笑,颇为善解人意地继续写:“我先回去,你别担心,同他们好好叙叙旧。”
百里婧脱口而出:“我陪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