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叉的“醉鬼”呢。
等地上的秽物也被清理干净,老板娘这才满意,风姿绰约地扭下台阶,仰头对二楼靠窗的位置上端坐的男子道:“这位爷,真对不住,可给您添乱了!窅娘这就给您送上碧波阁珍藏的好酒,您消消气儿吧,多喝几杯,啊?”
碧波阁的老板娘是出了名的精明能干,见风使舵,一双巧嘴能把人哄得团团转,然而,她说完这番话,却没如想象中一样得到半句回应。
那是一位身穿锦绣白衣的年轻男子,气质高贵无双,他侧着脸,眼睛静静注视着方才那辆马车前行的方向,直到马车车轮滚动的声响和疾驰的影子都消失无踪,他却仍未收回目光。
黑色的雕花窗扇大开,与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沉敛气质对比分明。他头顶的发髻用一根白玉簪随意绾起,手中的白瓷杯举在半空,如石像般一动不动。
碧波阁的老板娘甚少被如此忽视,面子顿时有些下不来,赌气似的挥了挥手中的刺绣帕子,一跺脚,嗔怪道:“这位爷真是不解风情!奴家好生受伤……”
……
马车绕远路回到相府,百里婧走下马车,恰好看到墨誉穿着状元朝服,头戴簪花状元帽,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出大门来,果然不出所料,新科状元郎正是墨四公子。
左相墨嵩走在墨誉身侧,满脸堆笑地同身边的那些人寒暄,时而摆手,时而摸须,时而大笑,墨誉的神色也很踌躇满志,很符合状元及第时的兴奋。周围同行的人中有宫里的太监,应该是来宣旨的,看样子,是父皇召墨状元入宫觐见。
连轿子都省了,墨誉跨上为他准备好的高头大马,马脖子上系了一朵大红花,而状元的朝服也是大红色的,红衣配红花,穿在墨誉身上很有新郎官迎亲的样子。百里婧轻轻一笑,没再继续看下去,而是从偏门进去了。
后院里喂马的小厮碰着她,下完跪请过安,笑呵呵道:“婧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