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态度平平:“大少爷还不离开。”
章栖阳冷哼一声,甩袖就走,他倒要看看一会父亲休了她,她怎么在家里立足。
空无一物的正房内,章臣盛还在叫喊,赵玉言嫁给他这么多年都不敢如此待他,袁氏算什么东西,他要休了她!休了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
房门关上,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个人,袁氏突然没了刚才的嚣张,掏出手帕嘤嘤的哭了:“老爷,你关说妾身了,也不看看咱家现在情况,说不想让众姐妹好好相处,有个好名声,可您看,咱这个家,如果妾身不如此,还不让外人看了笑话。”
章臣盛愣了一下,没从她反复的情绪里回过神来。
袁氏走过去,坐在床边,哭着垂下头:“老爷,妾身也是没办法了,家里么有米下锅,众位妹妹又不像把银子拿出来,老爷出门连像样的马车都没有,妾身听说朝廷要裁官,妾身不得不为老爷考虑啊。”
章臣盛闻言,埋怨的神态有些缓和,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现在处境多么艰难。
袁氏见章臣盛妥协,继续哭诉道:“老爷以为妾身愿意和大少爷交恶,大少爷文才了得,说不定将来有大机缘,我这个做娘还不是要靠着他,可国子监是什么地方,半年就足以耗尽老爷的俸禄,老爷不好出面当这个坏人,只好妾身来了。
这样栖阳还能念老爷一分好,顶多是嫌我这母亲没本事,苛待他,我认了。”说着用手帕擦擦眼角的泪,无怨无悔的握住章臣盛的手:“为了老爷家宅兴旺,妾身的名声算什么!”
章臣盛看着她,突然间觉得有那么个人能理解他现在的不如意,不是像他索取、不是让他做做不到的事,而是站在他的立场替他想问题,替他维持现在的生活。
章臣盛态度缓和,轻轻握了一下搭在床上手,算是对生活妥协。
袁氏苦笑的看眼夫君,眼里的冷意稍纵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