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去外公家,表哥表弟和舅舅总用奇怪的眼神看他,好像他是什么奇怪的东西,让他很不自在,可看眼妹妹憧憬的目光,他咽下几乎冲口而出的不乐意去。
正院内,纪氏弱不胜衣的跪在赵玉言面前,梨花带雨哭的楚楚可怜,一身素白的衣衫,一往日的宽厚木讷,见着心怜,望着落泪。
让见惯朴素得体纪氏的红烛惊叹不已,既然如此漂亮,平时为什么把自己折腾成无颜女?
有病吗?!没病就是有鬼!?还怕夫人害她不成,太可笑了。
果然无知的可怕!
纪氏小声抽噎着,她哭了一下午早已没了开始哭时的‘热情’,未施粉黛的脸上更加苍白,头发披散在肩上,楚楚动人,衬得苍白的肤色柔若无依,素静的的衣袖在拭泪的时候露出手腕上一枚赤红暖玉镯子,分外明显刺眼。
她哭着,话里话外都透着股无法言说的甜蜜:“求夫人放过妾身的三个孩子,妾身有错妾身愿一人承担,求夫人看在不是妾身私自从庄子上回来的情分上,不要为难三个孩子,妾身是不祥之人,本不该再回来伺候相爷,可相爷他非……”
说着哭的更加可怜,手腕上的红玉迟迟停留在试泪的脸上没有放下:“求夫人明鉴,这两天妾身求着老爷来看夫人和各房妹妹那里,老爷偏偏不依,还说妾身刚失了孩子要再给妾身一个,妾身怎么受得起,求夫人看在妾身服侍夫人一场的份上,让栖阳和栖木从祠堂里出来,妾身愿意在佛祖前替夫人念经。”
红玉镯子的手腕终于落下,却因为用力过度啪捧在明亮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纪氏闻言急忙抬起手宝贝的抱进怀里,似乎又觉得不合时宜,悄悄的垂下缩进袖子里。
一连串的动作下,想让人不注意她的红玉镯子都难。
红烛忍着笑才没把哭诉了一下午的纪氏轰出去,不就是栖木少爷与人在学堂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