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中年男人。
殷宗正立刻插嘴,“行了,工作的事以后再说!殷权你先去顾家道个歉,今天的事太不像话了!”
“爷爷,我没做错什么,不过是交个朋友,是她想多了,再说我殷权还从来没跟人道过歉,以后您还是少管我的事情!”他说罢,看向程一笙说:“我们走!”然后拽着程一笙大步走了。
程一笙识相地没说话,小跑地跟上殷权的步伐,出殷家大门时还隐约听到房中有人咆哮,“简直越来越不像话了!”
这声音是那中年男人的声音,如果没错,应该是殷权的父亲,事情大抵如何,她心里已经有数。
殷权并没开车,而是拉着她出了殷家门,然后沿着公路向回走,他的步伐倒是慢下来,不用程一笙跟着跑,可是他的手仍旧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只不过那手不是为了和她亲近,而是撒气,更多的是无意识地一种发泄。
她知道他在生气,可能还是伤心,他板着的脸,紧抿的唇,孤寂的眼,与以往任何一个殷权都不同,没有跋扈、没有霸道也没有邪气,更像是一个受伤的孩子。她沉默地跟他走着,回想他曾经的种种,他没有纨绔子弟的挥霍,也没有不良习气,他会做饭,他懂得让她吃药,结了婚也没有强迫她,她的心也有些乱,不知为什么会想起他的好,总之她觉得现在的他令人怜惜。
她不是一个狠心的人,他的难过,似乎她在感同心受,她是个敏感的人,她默默地陪着他走了很久,她不知道他不高兴的时候是不是都这样发泄,从繁杂的车流一直到马路上只余零星车辆,她的脚已经酸痛,她的心思却在他身上。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她有点看不得他这个样子,不知为何,她想把他拉出来,她知道有些事不能总去想,越想越在意,就越走不出来。
熟悉殷权的人,此时都不敢跟他说话,因为这时的殷权是极其可怕的。
程一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