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窒。
她有什么?她什么都没有。
但是,她相信正义和公道,相信黄河水也是能洗清人的。难道被一盆污水给泼中了,她这辈子都不再洗澡了么?
更有甚者,如果她真的逃了,那就代表畏罪潜逃。今后,她长长的一生,难道都要做过街的老鼠,过着逃亡的日子吗?
如果真的那样,她的二叔会怎么看她,会怎么想她,她还有什么资格站在他的身边儿?
即使不是顶天立地的男人,她也要做问心无愧的女人。
丧家之犬,不适合她。
牵了牵凉凉的唇角,她软软地叹了一口,神色镇定地松驰了神经,认真的对姚望说,“姚美人,我的脾气你是清楚的,如果我今儿就这么跟你走了,我还是宝柒么?”
“宝姐姐!”
侧过头来,姚望死死地盯住她。
他此时的神态比她更加激动,精致漂亮的一张俊脸上满是哀怨。
可是,正如十八年来的每一次,不管什么事情,不管到底谁比较有理,他也从来都是依着宝柒的,从来都没有说服过她一次。
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他急,他怒,他吼,他绝望,他哀怨,他悲催,但他除了不得不依她之外,他还不得不承认,她说的话都是真的,她说的话都有道理。如果她真的就这么跑了,她这辈子哪儿还抬得起头来做人?
而这样,也不是他要的。
“听你的,都听你的!”
哑着嗓子吼道,他红着眼眶子,将手里的方向盘一转,玄黑的S350大奔就再次调转过头往京都城区方向而去。
只不过,车速被他压得极慢极慢——
好半晌没有人说话,车内,顿时陷入了一阵死寂。
清了清嗓子,宝柒不喜欢朋友因为自己的事儿伤心难过,于是乎,就想调节一下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