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办案中主要依靠的是他手上的军队,这是典型的以武犯文,在这个重文轻武的年代里,这种作法简直就是大逆不道了。更何况苏昊最早起家的时候依附的是宦官李龙,使他脑门顶上贴了大大的“阉党”二字,这也足以让众人对他心存恶感。
“好了,各位爱卿不必争执下去,大家还是说说此事如何处置吧。”万历听了一会,脑袋瓜子又疼起来了,不得不出言制止这种口水战,要求大家开始表决。
“臣以为,此事关系重大,光凭双方纸上的这些证据,不足定案,所以,最好还是把苏昊召回来,当面问清楚为好。”申时行建议道。
王锡爵道:“申首辅的话,我赞成。不过,光把苏昊召回来也无济于事,苏昊在报告中说得很明白,他们抓住了上百名嫌犯,还有无数人证。如果不质询这些人证,光听苏昊说什么,恐怕最终大家还是不敢相信。”
“依符驭之见,要把这些人证也押回京来?”申时行皱着眉头问道,押送几百名嫌犯和人证,动静实在是太大了。即使最终证明这些嫌犯是无辜的,那么这样折腾一趟,也算是劳民伤财了。
申时行能想到的事,王锡爵自然也想得到,他说道:“这恐怕过于兴师动众了,我以为,还是派出几员有经验的重臣前往汝宁去查证为好。”
“此案涉及到了汝宁知府刘其昌,若是要派人去查,恐怕得有几个高品级的官员才行。”申时行道。
王锡爵转身对万历行了个礼,说道:“若皇上允许,老臣愿亲自前往汝宁府。”
申时行摇摇头道:“符驭,你也一大把年纪了,从京城去汝宁,有千里之遥,你的身体吃得消吗?”
王锡爵道:“苏昊是老臣举荐给圣上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老臣如果不亲自去查个究竟,心里实在是放不下。若苏昊真的是行事无度,老臣请求圣上允我当场革他的职,对之加以严惩。若苏昊所言为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