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找不到地契上所指明的标志物,所以无法作出判断,只能是维持现状,让事主自己去找证据来证明自家土地的位置。
从拥有几亩薄田,变成一无所有,农民们当然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在县衙里无法打赢官司,他们便涌向淮安府,寄希望于府衙能够替他们主持公道。这些天,韩文天天都要接到这种状纸。这些农民反正也是无家可归了,索姓就拖儿带女地坐在府署门外,一边乞讨,一边等着青天大老爷给他们做主。
“以府尊之见,这些农民都是有冤屈的吗?”苏昊放下卷宗,对韩文问道。
韩文道:“我看过他们的地契了,都是真的,所以他们的冤屈肯定是真的。只是,他们声称豪强地主所占的田地就是他们原来的田地,此事却不好判定。下面那些县衙判案,也是这个道理,我身为知府,也很难抓住他们的什么把柄。”
“方师爷,你看呢?”苏昊又对方孟缙问道。
方孟缙道:“此事其实是很清楚的,趁洪水泛滥之机私移界碑,借以强占他人田地,这种案子并不少见。在这些案子里面,可能有个别一两桩是农家自己找不着自己的田地了,或者田地被水所毁,无法耕作,所以想趁乱侵占他人的田地来弥补,这种刁民也是有的。不过,以老夫的判断,剩下的绝大多数都是官绅勾结,让无权无势的百姓吃哑巴亏。”
“方师爷确信吗?官员之[***]竟至于斯?”苏昊追问道,下面这些地方官可都是韩文的下属,方孟缙这样说,相当于把韩文的手下一竿子全打了。
方孟缙道:“洪水冲毁标志物,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但如果官府有意替农民做主,多找一些乡老了解一下情况,恢复原来的地界还是能够做到的。这些官员、吏役们互相推诿,其中必是得了豪强的好处。改之,你对官场之事了解太少,这种事情实在是太普遍了。”
韩文轻轻咳嗽一声,插话道:“方师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