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就径自出了屋子,少顷,院子里就传来了他的骂声,大概是在训斥某个不开眼的勘舆营士兵。陈道向苏昊一笑,说道:“这老爷子,脾气就是如此,改之莫要见怪。不过,他可是绝对的好人,你们住在这里,保管比住在其他任何地方都舒服。”
苏昊奇怪地问道:“陈兄,这老爷子是个什么来头,我怎么觉得他比兵部尚书还牛气啊。”
陈道道:“这老爷子是早先兵部徐尚书的亲兵,在战场上救过徐尚书的命,所以徐尚书就把他安排在兵部,任了个闲差。老爷子做事热心,而且战场经验丰富,所以兵部有很多事情都要请他去参谋,一来二去,就和大家都混熟了,大家都尊称他一句徐叔。王尚书上任之后,和他喝过几回酒,关系甚是亲密。你那个等高线地图拿到京城来之后,最早发现它的价值的,就是徐叔呢。”
“呃……”苏昊无语了,兵部有这么多饱学之士,居然是这样一个老兵最早发现了等高线地图的价值,苏昊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陈道离京半年多时间,好不容易回来了,也急着要回去与家人团聚,因此他简单地对苏昊交代了几句,就匆匆离开了。苏昊送走陈道,回到院子里,笑呵呵地看着徐光祖教训勘舆营的士卒们:
“都去给我好好洗洗,这一路上也不知道沾了多少跳蚤、虱子!”
“兵器都给我摆好了,要放整齐。当兵就要有个当兵的样子,像你们这样的熊兵,搁到我们当年,早就一顿军棍抽倒了!”
“那谁,手怎么啦?伤着了怎么不上药,那只手还要不要了?到我屋里来,我这有上好的伤药!”
“……”
徐光祖一路骂骂咧咧地,时不时还抬腿照谁的屁股上踹上一脚。勘舆营的士兵们一开始还有些不适应,但很快就接受了这位老兵特殊的热情,一个个口口声声地开始称呼他徐叔了。老爷子乐得眉开眼笑,吃晚饭时,把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