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朝栋与苏昊你一言我一语斗嘴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在河谷一侧的山顶上,郝彤和邓奎二人,正带着十几名穿着便衣的勘舆营士兵用望远镜密切地观察着河谷里的情况。
其实,从苏昊进播州城开始,陈道和符钟就安排下了密探,一刻不停地监视着苏昊的行踪,以备不测。苏昊在离开渝城之前,曾与陈道等人讨论过自己此去播州的各种风险,其中认为可能姓最大的,就是杨朝栋把苏昊扣押起来,不放他离开。对于人身安全,苏昊倒不担心,他相信,只要自己露一小手,让杨朝栋相信自己道行高深,就不会轻易伤害自己了。
苏昊带杨朝栋离开播州城去婺川之前,在播州城外煞有其事地搞了一场祭拜仪式,相当于向陈道等人送去了信号。郝彤、邓奎闻讯,带着勘舆营士兵赶来,远远地跟在杨朝栋的大队人马后面,此时正埋伏在山谷周围各处,等待着寻机营救苏昊。
“苏百户上了抬杆,有100多土司兵护送,往西南方向去了。”负责观测现场的吕瑚向郝彤和邓奎报告道。
“何本澄和熊民仰二人有没有随同前往?”郝彤问道。
“在呢,就跟在苏百户身边……呃,熊老三的脚好像有点瘸,不会是挨打了吧。”吕瑚嘀咕道。
来自于第三小旗的士兵余钧不屑地说道:“他那哪是挨打了,分明是走山路走瘸了。熊家老三在丰城训练的时候就偷懒,不肯下功夫,现在好了,播州这200多里山路走下来,他不瘸才怪呢。”
郝彤也端起望远镜,看了看已经离开山谷的那一小队人马,说道:“我看何本澄走路也有些僵,可是杨朝栋的那些土司兵,怎么一点事都没有?他们也是走了200多里山路的。”
渝城卫的士兵王贵道:“郝总旗不知道,这播州的土司兵,每天都是在这山里走路的,上坡下坡,对于他们来说,和走平路没什么两样。每次我们渝城卫和播州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