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会乱说。”陈观鱼道,“可是大家都是这样说的,师爷,你没有听说过吗?”
苏昊与陈道等人讨论军机大事的时候,并没有让陈观鱼参与,所以陈观鱼对于杨应龙有意谋反一事,完全是道听途说的,他也弄不清楚苏昊是否知晓。苏昊对于陈观鱼的话不置可否,只是笑着说道:“老陈,这杨应龙是不是要谋反,不是咱们能管得了的事情,咱们要做的,就是把咱们的人搭救出来。所以,到了播州之后,你看我的眼色行事就好了。”
陈观鱼也是上了贼船,没法下来了,只好无奈地答应道:“好吧,反正我老道这把老骨头也已经卖给师爷了,师爷怎么说,老道我就怎么做就是了。”
苏昊道:“老陈,你千万记住一路上我叮嘱你的话,别说岔了。”
“记着呢。”陈观鱼道,“你先父是玉华山的第二十六代天师,道行高深。我是你父的徒弟,你是我的少主人,是这样吧?”
“正是如此。”苏昊道,“老陈,就委屈你当一回我的师兄了。”
陈观鱼连忙说道:“岂敢岂敢,这是我老道的荣幸才是。”
两个人边聊边走,中途在一个叫松坎驿的驿馆里休息了一晚,又换了马继续前进。第二天傍晚时分,两个人终于来到了播州城外。
播州城的城墙不高,城门口有土司兵在把守城门,检查进出的行人。在城门楼上,挂着杨应龙的土司旗,花花绿绿的,看不出是什么图案。几名士兵懒洋洋地站在土司旗下面,手里拄着长矛,算是城门上的警卫。
如果单从城门的布防情况来看,会给人一种整个播州宣慰司防守松懈的感觉。但苏昊早已从陈道和符钟那里了解到,杨应龙防守的真正重心并不在播州城,而是散布于播州各处的军囤。这些军囤往往依山而建,相当于一个一个的堡垒。当年蒙古人从南诏向江南进军的时候,杨应龙的祖先们就是依托这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