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已经包扎过了,脸上的戾气也不见了,就剩下惊恐。看在黄太吉的面子上,尽管心里很恼火,阿济格还是忍住了没有怒斥弼尔塔哈尔的无能。
闭着眼睛,努力的去回想之前的这一仗,整个过程从布阵开始,到发起攻击,前后不过半个时辰多一点。睁开眼睛的弼尔塔哈尔,很坚定的开口道:“我的布阵没有问题,五千骑兵,三千居中,两翼各有一千,全军突击登州营薄弱的阵型。如果是以前的明军,在百步的距离内,我军勇士可连续射出三箭以上。一般的明军,基本上就无阵型可言了。弱一点的直接就溃散了。但是登州营完全不一样,以前从来没见过这么打仗的军队。”
这时候谭泰开口道:“我听豪格部下的一个牛录额真说过,当年在滦州城下,他们也是以骑兵冲阵,结果还没靠近敌阵,就已经伤亡三分之一。登州营的火器极为犀利,这一点不用怀疑了。”
“没错,今天也是这样……”弼尔塔哈尔把过程说了一遍,现场的清军将领无不脸色巨变。作为攻击一方,如果没有一个密集的阵型去冲击长矛阵,后果大家都清楚。后金时期,跟明军打了无数次,每次都是以弓箭先乱其阵脚,然后以重甲悍卒冲击敌阵。击溃明军之后,才是骑兵追击,追击才是骑兵大放异彩的时候。
“大家都说说,明天怎么打?先说明白,我们抢了那么多东西和人口,不打败登州营,根本就带不回去。”阿济格抛出了先决条件,大家是来抢东西的,带不走算什么回事?
谭泰道:“不知道济尔哈朗旗主有没有南下?”阿济格想都没想便道:“不要指望他了,海州一战,被登州营胆都打掉了。”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以骑兵冲击两翼,中路先以轻骑弓箭乱其阵脚,然后投入重甲步卒。慎重起见,还是不要一次投入太多的兵力。”谭泰提出自己的建议,阿济格点点头道:“也只能这样了,对了,记得挑选一些抓来的老弱妇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