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刚刚开始冲阵,朱龙桥方向,李自成也开始前压,王贲和林雅互相配合,也在列阵迎敌。
“先看看老营那边打的如何?”李自成没着急,他手里的骑兵有五千多,加上高迎祥拨给他一万骑兵,今天大家都下了血本,决定胜败的关键是骑兵出击的时机。
一万多衣衫破烂的轻装男子,手里拿着五花八门的武器,齐声呐喊,队形还算有点样子,缓缓的往前压。手里端着望远镜的陈燮,看清楚流寇正面的队形后,不紧不慢的下令:“让炮兵调整射角,先打后面的弓箭手。”
身边传令兵催动战马飞奔向前,高呼:“老爷有令,炮兵先打弓箭手。”
准备完毕的炮兵紧急试射,调整射角之后,轰的一声,分散开的数个炮兵阵地先后开火试射,数发炮弹飞跃顶在前面的步兵,炮弹砸在弓箭手的队形中。
呼啸而来的炮弹根本没有躲避的余地,人还是太多了,太拥挤了一些。高迎祥手里的弓箭手可不多,也就是两千来人,这是多年凑起来的一点家当。原本打算顶着打击冲上前,然后以弓箭射击,动摇官兵的阵型,没想到炮弹先到了。
噗……!一个脑袋被直接命中,瞬间变成了烂西瓜,飞舞的血和脑浆如同喷洒的花瓣,飞溅四周。一发命中之后,余下各炮纷纷开火。六磅线膛炮不是很多,每个营的炮队也就装备了两门。其余都是六磅滑膛炮和三磅炮,其中三磅炮的数量最多,每个炮队都有12门。
连续不断的炮击,压住了民军的呐喊声,惨叫声在群山间回荡不去,闻者无不动容。
一发炮弹,就是一道五十米长的血路,虽然不过数门线膛炮在远距离射击,造成的威慑力却远远超过杀伤效果。被集中打击的弓箭手,队形已经开始动摇。
本部的“闯”字大旗,突然摇动了起来,已经步入八百步前后的流贼前锋,突然齐齐呐喊:“杀!杀官兵啊!”喊罢,开始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