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再赐新曲。”河上画舫这会近百,船头女子无不纷纷跪下,千余人齐声唤:“求先生再赐新曲。”
这下陈燮走不成了,缓缓回来,一个一个的扶起,对着河上高声道:“都起来吧,我有话说。”众人这才纷纷起来,肃立聆听。
陈燮道:“关于石头记,我心里头有一些曲子的影子,但也仅仅是影响,一鳞半爪尚不成调。今日听大家唱了枉凝眉,触动了心曲,这才有了适才的曲子。如再要作新曲,怕是一时半会也没了灵感。作曲做作诗,曲本天成,妙手偶得。如何强求?不如今日大家放我去了,日后有了灵感,再有新曲,一定告知大家。”
河上千人齐齐叹息一声,话说道这个地步,再强留便是过分了。不料众人一声长叹,陈燮突然举起手来,似乎想到了什么,皱眉仰面望着天空的弯月。所有人都跟鸡脖子被捏住一般,叹息声戛然而止,目光盯着岸上的陈燮。五个亲自打着灯笼照路的名家,也都屏住呼吸,担心扰了陈燮的思路。
微风徐徐,一片柳絮落在陈燮的头山,伸手去捻,轻轻的投进悠悠秦淮河水中。
陈燮露出微笑,走到五女跟前道:“新曲是有了,但是需大家来配合。真的要唱出意思来,今夜怕是要留在这河边上了。”
李贞丽画舫最近,她听的清楚,急忙高声道:“先生,我等也可配合。”
陈燮笑道:“也好,各个船上唱的好的姐妹们,都可以上岸,听我安排。只是这岸上需要的灯火可不少。”
这句话,真如冷水下了滚油锅,河上一片鸡飞狗跳。百余以唱成名的女子,次第登岸岸。一时间岸上灯如长龙,芬芳满路。还在这些女子都很识趣,上来后都安静的站一边。
陈燮道:“尹春小娘最善编曲,还有哪个来帮忙,听我唱了好记录下来。”
这时一人自船上跳下,喊道:“我来,我来。谁都不要跟我争。”陈燮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