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当他们对阉党喊打喊杀,绝对不留一丝情面的时候,是绝对不会拿来和现在朱由检还算客气的举动相比较的。更有意思的是,这个时候文华殿内的重心不是如何退敌,而是韩爌辞职之后,谁来当这个首辅,谁来递补内阁的问题。
所以,秦良玉无令调兵的事情,就像丢进一滩死水的池塘里,微微荡起的波澜很快就散尽。头疼的事情很多,那个叫陈燮的年轻人的叙功的问题,眼下如何退敌的问题,暂时都先放在一边了。缓一缓再说。但就是这么缓一缓,历史上就缓到了五月,然后才由孙承宗率部反击。也不怪崇祯说“朕非亡国之君”“文臣各个都改杀”,但是站在皇帝立场看问题,朱由检忽略了一个最本质的问题,就是君权和臣权,本质上是利益一体的。君臣之间的关系一旦彻底撕裂,又没有一支强大的国防力量作为后盾的前提下,大明朝的败亡无疑会提速。
香河的陈燮可不管这些,王启年所部没走远呢,宋毅就从城里出来了。吓的屁滚尿流,陈燮要走啊,后金就在三河,他能不着急么?
见到陈燮,宋毅气急败坏的追问:“陈大使,本县可有怠慢于贵军?”
陈燮面对这个文臣中的一员,决定给足他的面子,作肃然状拱手道:“县尊何出此言?燮不过是率部追击建奴,何曾言香河怠慢本军?”
追击建奴?这个说法把宋毅说傻掉了,我的大爷诶,别人躲都来不及,你往跟前凑。这是犯了哪门子的病啊?
“思华啊,建奴虽去,然主力犹在,贵军不过数千人,此番东去,一旦遭遇建奴大军,该如何是好?”宋毅不可谓不苦口婆心,好心好意的劝陈燮,也算是救人救己。
“三河陷落,京师危机。昨夜闻讯,燮心急如焚。奈何将微兵少,不能正面与敌主力决战。一夜未免,苦思对策,最终得出这么一个办法。东进,威胁敌后,尽量为京师争取一点时间,哪怕只是一时半刻,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