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赶紧浇地吧。上午浇地,下午要是闲着没事,别就知道在家打老婆孩子玩,去村子西边的煤饼作坊干活,一个下午挣的不多,两斤米,大米小米随你选。不愿意要米,那就给铜板,铜板还不愿意要,干完活就赶紧滚蛋,本老爷不嫌干活不要钱的傻子多。”
现场又是一阵笑声,一些妇人笑的同时,眼睛就没离开过短毛神医。
“走了走了,去张铁头那报名去!”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众人轰然而动,水都不担了。
孙国桢看着奇怪,跟在大家后面,不紧不慢的往前走时,陈燮来到跟前,拱手致意:“这位大老爷请了,在下陈燮,字思华,添为本地庄主。”
孙国桢笑着拱手回礼:“你倒是好眼力,说起来本官吃过你的药,治好了伤风。”
陈燮很明显的一怔,旋即长揖:“见过抚台大人!”孙国桢一愣道:“怎么,思华有官在身?还是捐了功名?”
这话不是乱说的,寻常百姓见了县官,都得喊一声大老爷,还得跪着喊。见官不跪,那得有功名,或者有职务在身。你要是个武职,那就更对不住了,而三品的武官,见了四品文官,潜规则就是要跪着见礼。
这些规矩,陈燮是懂的,但是他没有给人下跪的习惯。孙国桢这么问,陈燮笑的有点勉强道:“在下倒是捐了个团练大使的差事,登州王大人委的。”
孙国桢一听这个,忍不住笑了笑,也没有真的不满的意思,陈燮不是寻常人,神医嘛,对他自然不能以寻常之百姓。
“这个王大人倒是好算计,区区一个团练大使,县令就能委任。不用一分钱粮,还能卖些银子。”孙国桢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却道:“原来如此,团练大使不算官,思华非常人也,不必拘泥常理。走,带本官去看看,什么小推车这么受欢迎。”
陈燮说的小推车其实是独轮车的高级版,一行人还没走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