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靳律森那边更没有理由把天然白白送回来不是?
她原先以为是侥幸或者是靳律森还有些人性和良心,可却没想到其中有那么一茬,再往深处一想,天然被送回来的时候,明明她记得很清楚,叶明望说的——天然算是命大了,现在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多处软组织挫伤,加上长期调理不当身体虚弱才会处于昏迷状态,医生说过段时间调养好,他会醒过来的。
可现在她才想起来,那时候叶明望说那样的话的时候哭的多伤心,那种神情不是失而复得的喜极而泣,而是……
一张小脸埋进膝盖里,她没办法想象靳妈妈离世的那一刻是多么的痛苦,那个善良温柔的女人,临走之前却得不到善终,还要经受如此的痛苦,而她那么疼靳恺诺,估计也不会说出自己所受的苦吧?
眼泪唰的一声往下落,叶芷咬紧了唇,她不怪父母,毕竟那样的情况下他们没的选择,而且她也相信他们真的是不知道将要进行的配型手术对方是谁。
可那又如何,错了终究是错了,没有理由。
叶芷觉得浑身都冷,冷的发抖,她紧紧的抱着膝盖,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地上,一双清丽的眼睛蒙着一层水雾。
男人高大的身影一步步的走到她的面前,她从间隙中看到他的皮鞋,她痴痴的抬起头,泪眼婆娑,千言万语,却什么都无法表达。
心好痛,好难过,若他知道了,他们之间还有可能吗?
靳恺诺眉心蹙了蹙,他稍稍的弯了弯腰,伸手把她拽了起来,大手拥着她入怀,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急切:“怎么了?是不是爸妈有事?”
叶芷张了张嘴,小手揪紧了他衣襟,喃喃的问了句:“妈……妈走的时候,是不是……很难过?”
靳恺诺一怔,半晌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自己母亲,他闭了闭眼,拍拍她的头:“没有,她走的时候很安详,没有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