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郗城眉眼微蹙,心好似被什么重重地戳了一下,一股刺痛刹时间蔓延开来,胸口也好似堵了一块大石头。
他如何会不知道,言言这是在害怕自己,很显然,昨天他把他吓到了,此刻,在他眼里,只怕他就像一只怪兽,要让他和妈妈分开的怪兽。
小家伙来到别墅以后,江郗城是用尽了一切可能试着与他亲近,毕竟,他和正常的孩子不同。即使是正常的孩子,对一个陌生人的接受也是需要时间的,更何况是言言。
他自闭,他害怕和陌生人接触,之前因为他的努力,能让小家伙对他消除了敌意与陌生感已属实不易,却因为昨天的事情,之前积攒的一切努力皆数泡汤,不仅如此,只怕再想和他亲近,是难上加难了。
江郗城与母子俩相距不过两三步的距离,却是因为言言满脸的怯意而不敢再上前,生怕吓到他。
倾颜轻轻拍着言言的小肩膀,柔声安慰着,“言言乖,妈妈在,不怕!”
“怕……怕……叔……”言言却没有因为倾颜的安慰而有丝毫的变化,仍然是忽闪一对被惊吓到的大眼睛,继续往倾颜的怀里钻。
这让江郗城觉得很挫败,商场上,他杀伐决断,有的是办法和手段;生活中,对自己想要的女人,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将她捆绑在自己的身边;可是,眼前的是言言,他的儿子,四年来,他不知道他的存在,亦没有尽过父亲责任的儿子,而且因为他的关系,孩子至今无法像正常孩子那样生活,这个与他骨血相融的小家伙,却让他觉得束手无策,无能为力。
“言言,不要害怕!妈妈不会离开的,妈妈向你保证!”倾颜摸着他的小脑袋,继续安慰。
言言却是不肯从她的怀里出来,小手死死地揪着妈妈的衣角,眼睛偷偷地从倾颜的胳膊下看向江郗城,防备意味十足。
孩子这样的目光,让江郗城极为堵心,他不能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