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开始,公主的待遇似乎一下子好了起来,不用再穿着和她们一样最下等最普通的布衣,湮冷宫送来一批上等衣料和厚实的床褥披风,饭菜也一下子改变了,吃了五年的杂烩饭菜突然一下子变成了一荤一素一汤,最重要的是不是混杂在一起,而是分开装着的。
玉珠铺好木榻,再点起了一盏油灯,就着灯光拿起她缝制好一半的披风继续缝制,魏公公送来一批质的精致的布料,公主开始出去散步,她多为公主多做两件披风。
室内依然简陋,却因为点了两盏灯,因为倚在灯光下的两个人都在做着针线活而有些温暖。
玉翠低头做着手上的活,直到手指都冻僵了,才放下手里的活,轻轻的搓起了手,看了一眼公主熟眼的脸,迟疑了半天,才看向木榻上的玉珠,轻轻地出声:“玉珠……”
玉珠停下手里的活抬头看着她,以眼神问她什么事?
玉翠的声音低的几乎呢喃:“公主为什么要去失心殿弹琴?”那里面全是失去心智的疯妇,万一她们冲撞伤害了公主怎么办?
玉珠没有出声,只是又重新绣起了花!
室内很安静,一阵寒风吹开了窗,露出一条细缝,阵阵寒风从外面正钻进来。
玉翠上前关紧窗,直到没有再感觉到寒气进来,才喃喃道:“又下起了雪了,不知道这场雪又要下几天。”每年冬天都要下足五六场雪,冬天才会过去。
玉珠搓了搓冻僵的手指:“夜深了,睡吧。”
玉翠点头,把两盏灯都吹熄了,这五年来,公主和她们都适应了夜里不点灯的生活。
直到两人都躺上木榻,室内重新安静下来,等到玉翠昏昏欲睡之时,才听见玉珠轻轻的说了一句:“玉翠,不管公主做什么,我们们都要不疑,不说,不问。”
玉翠缓缓睁开原本闭上想睡觉的眼睛,不疑、不问、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