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起手电筒,一捺,吸一口冷气,白色光圈里,这个赤身的雌兽简直是从远古一步跨到眼前的。他要的是这么个野物?“当”的一声,他的手电让铁锨挑起来,砸在地上碎了。
她疯了一样扑上来,左、右手一块挥舞,把他脸打成个拨郎鼓。他没想到她撒野时劲有多么大,竟被她压在了身下。她的肉又滑又腻,他气疯了。她不嫌弃他那丑哥哥,倒不让他仪表堂堂的春喜尝尝。
不多久他以一场猛烈的快活报了仇。他想,连个愚钝女子我都治不住,我还治五十个村呢!不过等他完事时他又觉得懊恼;她瘫软地挺在床上,嘴里发出又深又长的叹气声,象小孩子馋什么东西,可吃到嘴了,煞下头一阵馋之后呼出的气。他回过头去细嚼滋味,办事中她好象还哼唧了几声,怎么弄她她怎么带劲,吭吭唧唧到最后打起挺来。他越想越懊恼;这不成伺候她舒服了?
史春喜一连几天想着这件让他窝囊的事。葡萄果真说到做到,就是没去参加劳模会。从外省也来了不少人,参观她的猪场,史书记大面上还得和她过得去。到了腊月,猪出栏了,比头一年的收入多了一倍。整天有人搭火车搭汽车跑来学习葡萄的经验。葡萄给弄烦了,对人们说,她的经验他们学不了,他们不会待猪们好。那些来学习的人都说他们一定要象她一样好好待猪。葡萄说却说他们都不会好好待人,能好好待畜牲?当着一大群手里拿笔记本拿笔的人,她进了装糠和麸子的窑洞,把门在她身后一带。
史书记直跟人道欠,说王葡萄个性比较个别,不喜欢自吹自擂,她意思是说:对待猪,就要象对待亲人一样。他又替葡萄把养猪经验总结了一下,归纳出一、二、三来,让各省来的人用心在小本上做下笔记。最后他语气深重地说,王葡萄同志最重要的一点,是她的纯朴。她没有虚华,对任何事任何人都一样,本着纯朴的阶级感情。
他自己也让自己说醒了。葡萄的确是个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