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面,满州大米,捎了有一大麻袋,你还要这干啥?”人群里有个人说。
“我要了干啥你管着?”葡萄回头嚷道:“谢会计,给我灌!”
谢哲学犯难地笑笑:“我刚才不知情,真以为你不要了。”
“那你把我的那份儿给谁了?”
“让五合灌走了。”
葡萄跳起脚窜了。她出了人群,一把扯住五合。五合一身汗,又精赤条条,除了那条露屁股蛋的破裤衩,滑溜得扯不住,她只好扯他破裤衩上的裤带。
“搁下。”她说。
“哎哟!敢扯那?扯掉了裤子!”
“掉就掉,我没见过?搁下不搁下?!”葡萄把他裤带越扯越紧。
“王葡萄,你有白米白面,你要它弄啥?”五合还是想赖,他只盼葡萄手劲再大些,扯断他的裤带子转机就来了。“你们大家看看,还有女人扯男人裤带的嘞!”
葡萄已经抓住了架在他后脖颈上的裤子的一条裤腿。她双手拽住那裤腿,一只脚就要蹬五合。
“她有白面吃,她还非要这!”五合和葡萄转圈,邀请看热闹的人评理:“你们说她非要这弄啥?”
葡萄说:“我拿它喂猪!我把它沤肥!我给它全倒坡池里喂小乌龟。你给我不给?!”
丁书记的秘书跑来了,看这一男一女农民在逗架,嫌恶心似的撇撇嘴。葡萄胜了,把那一裤子海藻抢到了手,从里头倒出自己的一份儿,把两个口袋摞一块,扛在一个肩上往家走。秘书在后面叫她:“王葡萄同志!”
“说!”葡萄站定下来,两袋粮摞在一块,全架在她一边肩头。
“丁书记叫我捎话给你,叫你去他家坐。我们车今下午回去,一块去吧。”
“养的有四只猪,我走了该挨饥了!”
“去一两天,叫个人帮你照看照看。”
“上回去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