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那只圆大的喉节。那脖子绷得
吓人的粗,上面搏动起血管。
克里斯看着那刀白白锋利着,在一个个完美的下刀处走去走回。它顺畅地移动,一次次辜负他的希望。突然,扶桑提起刀,转向他,像是要将刀交到他手里。她却只是在那化妆盒边的毛巾上拭了拭刀。她一捋头发,像是才记起他还没走,投给他家常的温暖眼光。
大勇发出一声浑长的鼻息。他睡着了。最后的余晖照在他遗失在唇外的门齿上。
克里斯从疲惫不堪的骑士姿式上收回腿。
又是那种超出情理的和谐出现了。这回把他也牵扯进去。他完全不懂这是怎么了:残酷、邪恶、凶险和刀光中出来了这片连他也不想去毁的和谐。因为这和谐也包括他。
克里斯不知怎么已到了楼下。正要出门前他忽然感到自昨晚就出现的荒诞梦境并未中断,它始终在延续。包括那正吃面条的守门人:面条无头绪,乱糟糟地从嘴里抽进去。也包括门外的世界:所有的赌场、烟馆和妓馆在扭动呢喃……